周末再度和東一起跑去裝修一條街選購窗簾。之前有打聽過東的同事裝窗簾花了幾千塊，心里還盤算著實在太貴的話就自己買回來幾條鋼管，再扯塊布掛上去得了。不過問過第一家窗簾店之后，算出來的價格也就五百多，不包括掛竿，覺得還在接受范圍內，這才起了興趣，開始認真地挑選。我對窗簾的要求其實很簡單，一要顏色明亮，二要圖案簡潔，不能是深色、純色，也不能太花里胡哨。說起來容易，真正看起來很難。第一家店的男銷售很熱情，只是他家的窗簾種類實在乏善可陳，基本上只以卡通圖案、普通花紋為主，沒有什么覺得合意的圖案，而且顏色單調。到了第二家店，郁悶的是店內沒有擺整幅的布料樣本，只能看女店員給我們搬出來的n本又厚又重的樣板書，書里都是效果圖，后面附著各塊布料樣本。這家店的款式就多一些，看得眼花繚亂，但總覺得效果圖跟實物的樣子很多時候總不太一樣，還是有些擔心。例如我較為喜歡它其中的一款，在效果圖上看是明黃的底色，幾只蝴蝶在長長的草葉上飛舞，很有點小時候在河邊撲蝴蝶的感覺。但一翻到背后的布料樣本，卻郁悶地發現它是非常淺的米黃色，都快接近米白色了，第一個想法就是那豈不是很容易弄臟嘛，忍痛擱淺先，看看再說。東倒是看著其中一副帶枝葉的紫色葡萄略為順眼，不過我又覺得紫色稍微暗沉了一點，但是其他兩種顏色藍色和綠色更不好看。價格基本上差不多，都是四十多五十左右一米。最后決定還是多看幾家再說，于是到了第三家。第三家的店面比較大，是頭兩家的兩倍，店里擺的都是以純色的落地窗簾為主，轉了一下沒有適合我們窗戶的窗簾類型，只得又讓店員搬書出來給我們看看，結果失望之極，如果說之前的第二家還有幾款覺得可以的，那這兒則完全沒有一款讓我們的目光能有所停留的。況且年輕女店員一直在旁邊喋喋不休想勸我們采用她極力推薦的“時尚的羅馬式”，其實也就是上方帶有卷幔里面帶著一層薄紗的復式落地窗簾，她見我們翻了許久書也沒有決定的樣子，還自以為是地說因為我們事先沒想好要求所以猶豫不定，東反復跟她解釋了我對窗簾的要求之后，她才終于想起來帶我們去看其中一副樣板，我們看了之后覺得款式和圖案還行，手感摸起來還不錯，不過一打聽價格，九十一米，那就算了，趕緊說我們再看看，跑路。一出門兩人同時抱怨，怎么門面看起來那么大，就愣是沒看見有令人眼前一亮的窗簾圖案款式呢？經此一役，積極性大降，但還是得強打精神往前逛。東甚至又開始犯路癡的毛病，進五金店買了些東西出來左右看之后就困惑地問，我們是往這個方向走的么？我不容置疑地說，沒錯啦，我們之前就在對面逛啊，穿過這個路口來這里的嘛，所以往前繼續走就沒錯了，你怎么那么弱啊？東氣餒地說，那個，你明知道我是路癡嘛，經常認不得路。走著走著，途徑一窗簾小店，一中年婦女正俯著身子用縫紉機加工窗簾，本來我沒想著進去看的，因為瞄見里面布料顏色和款式都很普通沒啥特色的樣子，但見東駐足在門外探頭探腦，就忍不住說在門口看什么不如直接進去得了。兩人一進去，兩邊也都是純色的落地式窗簾，再走兩步，東咦了一聲，我順著他的目光一看，原來是一副淡黃色底配帶枝葉的紅色芍藥，似乎花旁邊還有類似于印章的圖案，看起來比較樸素典雅。摸了一下，覺得手感還可以，那女店員說二十五塊一米，我有些詫異怎么價格跟之前的四十多差這么多，而且在質量上也看不出什么區別，又跟店員要了幾本書來看，不過感覺里面的布樣顏色和圖案也都是普通，看來看去，也只有剛才那幅好一些，雖然店員還介紹了其他幾款，都被我們否決了，和東商量了一下，決定訂購剛才那個圖案的窗簾算了，覺得圖案還算順眼，價格也算合理，關鍵是士氣低落懶得再走了。本來我還一心想著客廳和臥室的窗簾是不一樣的顏色和款式，但她店里實在沒有其他喜歡的款式了，只得妥協成都采用同一幅。跟著又挑選了與之配色的淺黃色蘭花紋掛竿，三十八元一米，加上窗簾總共算下來五百五十塊。定了之后，心里默念了一句，蝴蝶草上飛，別了。